二、以古德的典范感召大众净慧长老的一大贡献，即复兴赵州祖庭柏林禅寺。
而在唐代驻锡赵州的从谂禅师，人称赵州古佛，其日常生活可谓贫寒已极。在《赵州禅师语录》卷下，有“十二时歌”，描写了禅师的日常生活：“苦沙盐，大麦醋，蜀黍米饭齑莴苣。唯称供养不等闲，和尚道心须坚固。”[7]“土榻床，破芦䉬，老榆木枕全无被。”[8]《赵州真际禅师行状》中记录：“住持枯槁，志效古人。僧堂无前后架，旋营斋食。绳床一脚折，以烧断薪用绳系之。每有别制新者，师不许也。住持四十年来，未尝赍一封书告其檀越。”[9]对于这样的生活，赵州禅师甘之如饴，安贫乐道。可以说，安贫乐道是赵州门风。作为赵州祖庭的当代复兴者，净慧长老对赵州禅师的风范自是推崇有加。
虚云老和尚（中坐者）右后捧钵者为净慧长老
另一位是虚云老和尚，也是净慧长老时常引为典范的近代高僧。净慧长老于1951年，时年十八岁时亲近虚云老和尚，并于虚老座下受戒、接法。虚云老和尚对其禅法慧命的成就产生不可估量的作用。净慧长老在开示中，也经常会提起虚云老和尚的日常起居，作为大众修学的榜样：“我想讲一点有关老和尚生活方面的事情，讲一点不大为人所注意的事情，而且这又是我们当前佛教界最缺乏的一个方面。”[10]净慧长老这样向弟子讲述虚云老和尚崇尚简朴、惜福惜缘的生活作风：
他自己永远就是两套衣服。他的床上有一个搁板，他的衣服就放在上面。身上穿一套，搁板上放一套，整整齐齐的。他只有一双鞋子，两双袜子，再没有多余的东西。他就是过着这样艰苦朴素的生活。······那是一双罗汉鞋，补了好几块。哪里像我们现在这样生活富裕，一个人有很多衣服、很多鞋袜。······他所过的完全是古人那种简朴的生活。老和尚有很多钱，也有很多东西，但是他所有的东西都归常住，都归大众，不归他个人所有。我想，老和尚的这种风范，正是我国当前进行僧团建设所亟须的一种精神。[11]
（虚云）老和尚，他不管是走到哪里，就是一件衲衣，从广东走到湖北是一件衲衣，从湖北来到北京还是那一件衲衣。多少高官贵人来见他，他也是穿着那件衲衣；普通的信徒要顶礼他，他还是那件衲衣。那一件衣服到现在还在云居山的老和尚纪念堂里边陈列着。他不是没有衣服穿，而是他想到要惜福。······我们要学习老人家的生活作风，学习他艰苦朴素的禅风。[12]
本文原载《法音》2022年第08期，作者明杰法师
中国人民大学哲学院2018级博士研究生
中国佛教协会综合研究室主任
【注释】：
[1][2]净慧:《物质生活要简朴，精神生活要高尚》，载《双峰禅话》上册，生活禅文化公益基金会，第160页，第161页。
[3][4][5]净慧:《自奉要俭约，待众要丰厚》，载《柏林禅话》下册，生活禅文化公益基金会，第633-634页，第634-635页，第635页。
[6]《匈牙利虚云禅院僧俗二众共修规约》。
[7][8][9]《赵州禅师语录》，河北禅学研究所，2006年版，第82页，第83页，第17页。
[10]净慧:《缅怀虚云老和尚》，《紫云禅话》，生活禅文化公益基金会，第22页，第22页。
[11]净慧:《禅七答问（上）》，载《柏林禅话》上册，生活禅文化公益基金会，第443页。
[12]净慧:《惜福惜缘（一）》，载《柏林禅话》下册，生活禅文化公益基金会，第546页。
